那种,这些鸡都是留着来下蛋的。
等过两天温室大棚里的蔬菜都收了就再抓紧种一批饲料,多养几只鸡来吃吃。
白询还想做个铁钩子在壁炉旁可以挂进去烧个热水煲锅汤,甚至是闷锅米饭,反正这炭火燃着也是燃着,不要浪费资源。
要不是蹲在地上炒菜不方便,他都想将锅也挪到这里将菜炒了。
心里有了主意说干就干。
他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很快就画出铁钩的雏形。
餐桌上的土豆没那么烫了,可以去打开锡纸吃土豆块了。
暂停手上工作,先去慰藉一下饥肠辘辘的自己。
锡纸土豆的分量刚好是一人一个,白询去浴室将在搓外套的白桂芳和白姥姥叫回来先吃点东西,歇会再洗。
急剧降温没有让水管冻上,但是冰水摸起来一阵寒意刺骨,多浸两下手就要起冻疮,长了冻疮手就会又麻又痒,更严重一点的手会流脓烂掉。
所以她们都是兑热水洗的。
洗衣服的大盆隔壁点着一个小炭盆,上面搁着一个烧水壶,既用来取暖又用来烧热水,一举两得。
姥姥,妈,妹妹烤了点土豆子,你们吃点再回来洗。白询将门推开探头进来说。
行,先搁在那,我和你姥姥拧完手上这件就来。白桂芳将盆里的衣服捞起来,就剩这最后一件了。
下雪天不能将衣服晾在室外,否则衣服就会冻得硬邦邦,考虑到这一点白询在规划浴室的时候就将浴室的走廊做得特别宽敞,位置够晾三排衣服的。
他们的衣服都是几天一洗,一晾就是三大排,滴答滴答的水声络绎不绝,还得在中间点个炭盆烘烘让它们干得快点。
锡纸土豆外层的锡纸裹了点草木灰,白询的手一摸就变成了小黑手。
锡纸已经不烫了,拆开来里面的土豆切成了4块,除了辣椒粉以外应该还淋了一点芝麻油,闻起来特别香。
土豆黄澄澄的,配上辣椒粉的微红色泽引得人食指大动,白询托着锡纸咬下一大口。
辣椒粉并不太辣,一口下去还带点甜,可能是掺了一点糖的缘故,吃起来是香甜沙软的口味。
午饭可以少做点了。
吃完了锡纸土豆沾了满手黑灰,白询拧开水龙头深吸一口气。
冷冷冷!
嚎叫声被他吞了回去,温热的手沾上零度冰水的舒爽可想而知。
手洗干净了,但是也变得失温泛红起来。
白询眼珠子一转,突然想使点坏主意。
程惟已经坐回壁炉前继续组装发电机,尾巴就垂在身后的地板上轻微抖动。
白询蹑手蹑脚走过去,假装是在看程惟组装发电机,但罪恶之手却悄然伸向毛尾巴。
尾巴,危!
程惟抖了抖耳朵尖,给白询挪了点位置,好让他坐下来。
没想到白询这个坏人用冰凉的手直接掐住了他的尾巴。
尾巴毛毛都被吓得炸起来了。
罪魁祸首白询心安理得地将凉手揣在毛尾巴里,享受着温暖的柔软皮毛,细碎的绒毛将他的手掌都吞了进去,换过毛的雪豹尾巴手感就是好。
程惟假装自己的尾巴是条假尾巴,头也不回继续组装发电机,任由尾巴被玩弄在股掌之间。
见他没有反应白询越来越大胆,干脆背靠着他将他当座椅靠背,不仅玩人家尾巴还拿人家当人肉垫子。
着实可恨!
白询捂够了手就开始玩尾巴,尾巴尖最好玩了,抓住最后一节尾巴骨,就用手指戳尖尖。
尾巴尖僵直装死,被他多戳两下才会慢吞吞地动一动,那一小截尾巴搔搔他的腕骨像是在说不要戳了。
只要程惟不开口,他就继续无耻,豹豹尾巴多好玩呀,就像小鸡毛掸子,还能用来暖手。
骚扰够了尾巴白询心满意足,坐回沙发上不再骚扰程惟。
程惟的背上一轻,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但又不免有一丝失落,是他的尾巴不好玩了吗,白询怎么这么快就放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