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馈给雌虫,这样一个存在,几乎没有一只雌虫会愿意亮给雄虫看。
但事实上是,雄虫要看他们的翅翼根本没办法拒绝,尤其是那些地位低贱的雌虫,即便被摘下翅翼也不会有谁会说什么。
瑟西亚缓缓地垂下眼,他忍着后背穿来的敏感触感,有些难以启齿地将自己缩进面前人类的怀里,背后的蝶翼很轻很轻地颤抖和晃动,像是把自己弄得很软很软,温顺地送到了希尔兰的手心。
瑟西亚低低地,
“难怪老公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从性格,到对待这世界的方式,面前的人类都有着清晰的区分。
瑟西亚觉得他是幸运的,但又似乎不是那么幸运的,这样的温暖足够让他贪恋,也让他想要拼尽全力想要留下来,不同的种族差异这样庞大,这段关系的开始即便美好,可也有走向崩塌的可能。
瑟西亚清楚的,他们虫族没有贞操的概念,没有独占的想法,可是他有。
瑟西亚有。
他没办法因为这些差异和这些不同的理念而轻易放手,就算他没有拿到,瑟西亚也并不想要另外一只虫能够获得。
瑟西亚就是要独占,就是要紧紧抓住面前这个非常非常好的人类,希尔兰很好,瑟西亚并没有能够嫉妒和吃醋的机会。
想到这里,瑟西亚的翅膀又颤了颤,抖落了些许霜色的鳞粉。
希尔兰听得耳尖发热,他抬手摸摸瑟西亚的脑袋,“那宝宝可以和我讲一讲吗?”
瑟西亚的脑袋摸起来像是柔软的绸缎,很好摸,让人爱不释手,希尔兰一下子就心软了,抱着他的老婆,用鼻尖蹭了蹭瑟西亚的脸颊,触感泛着些许冰凉,但很快又泛上一层滚烫的热意。
瑟西亚就这样被当成了某种柔软的小动物,他忍着脸上的红意,乖乖的。
“这个世界简单分为军雌、亚雌和雄虫。亚雌发育不完全,因此身材娇小,长相也比一般的军雌要娇美漂亮很多,不过亚雌天生有着基因缺陷,寿命短,只能生育亚雌,在地位就很差,只能成为雌侍或是雌奴。”
希尔兰依旧在抚摸瑟西亚的脑袋,听着对方讲述着更详细的内容,“军雌的身体和精神领域的发育非常强悍,伴随着这样一具天生兵器一样的身体,我们于是更加容易崩坏。”
瑟西亚声音放得很平静,
“精神暴乱背后就是虫神对我们的诅咒,雌虫从出身开始就有着无数难以避免的后遗症。”
他们会更依赖被修复,精神暴乱不加以梳理就是一枚定时炸弹,再加上刻在骨子里的繁衍本能,精神梳理→结合→修复→怀蛋→生育,就简单地概括了雌虫的一生。
尤其是雄虫脆弱,从前在雌虫绝对的控制下,雄虫大片大片地死亡,于是雌虫为了提高这样脆弱生物的存活率,雄虫的待遇越来越好,甚是好到社会制度愈发畸形。
简单的福利已经无法满足这些贪得无厌的雄虫,可是雌虫依仗他们的信息素和精神疏导,于是自行带上枷锁,为了那些信息素和疏导能力卑躬屈膝,甘愿被鞭笞,被打得遍体鳞伤。
希尔兰很认真的在听,他想起来面前这只雌虫的孕囊已经受损,声音很轻,像是在安抚,“瑟西亚,你听好了,我觉得你在这样的环境下能为自己塑造一个不愿意妥协的三观理念而感到非常震撼,我清楚你一定辛苦了很久忍耐了很久,这个世界对雌虫非常极端,但我站在一个身份是雄虫的角度上来说,我所做的正常事情都是和这里的雄虫有着鲜明的对比。”
希尔兰很温柔地,“我很害怕你因为这些被对比起来的好而迷失自己,在我眼里你从来都是一个非常厉害非常优秀的雌虫,但我劝你保护好自己不要妥协还是太理所应当了,我不喜欢做这样何不食肉糜的事情。”
雌虫天生就被生理限制,希尔兰喜欢生物,原本也要学这个专业,即便99说的内容实在太恐怖,但每个时代或许都有一个命题。
已经有了商业帝王楼问了,他也要站起来给这些雌虫一个可以选择的余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