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染特别不喜欢住医院,哪怕在家待着,也比在医院舒服。
“也行,那再联系吧。”肖明非攥了攥手指,心里想着,等陈染出院后,要不要找个时间单独把她约出来聊聊?
正想着这事,陈染忽然朝他笑了下,问他:“谢谢你的心意,这盒药膏应该很难得,我一定会好好用。”说到一定俩字时,她用了重音。
肖明非心乱跳了一下,出门时差点撞到门框上。
陈一帆恰巧进来,看到肖明非没站稳,说:“是不是最近太累了?听说你最近天天下墓考古,应该挺累的,这边有我和小莹照顾着,没什么事,你累了就不用过来。”
何莹用力把陈一帆拽到一边,示意他闭嘴。又笑着跟肖明非说:“肖教授你心细,有些地方我跟一帆可能没想到,你就能想到。你有空一定要来啊。”
肖明非答应一声,赶紧走了。
何莹这才没好气地瞪了眼陈一帆,觉得他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连这都看不明白。
肖明非最近经常去陈家,陈染住院这几天他来了两趟,还带了别人都没想到的袪疤膏,一般朋友能这么殷勤?
次日中午,陈染在路鸣等人陪同下离开了二院,路鸣特意把他那辆车后座改装了一下,以方便陈染趴着回家。
她现在坐着也不是不行,但不能颠簸,否则结痂的地方容易裂开。
看着她慢悠悠往车上挪,来接她的蔡剑笑着说:“认识这么长时间,头一次见到你这种龟速,难得像一回小孩。”
“我得拍个照,留做纪念。”路鸣说,他真带了相机,陈染上车时,他连着抓拍了几张,还说洗完了把照片送给陈染。
上次陈染被炸时,他和蔡剑也在天御府工地给那些工人取指纹。
但他们那边安然无恙,陈染却受了重伤,这让他俩多少也有几分愧疚,哪怕炸药的事跟他们俩全无关系。
路鸣甚至想过,如果当时他干完活去找陈染,把她拉到一边说会话,或许她就会没事儿了。
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也没有如果。
现在唯一能庆幸的是,陈染没有性命之忧。
但皮肤受损却是肯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