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闯拿过一个放水龙头下冲了冲,剥开皮递到霁雨晨面前,后者咬了一小口,鲜甜汁水溢满口腔,霁雨晨睁大眼睛,“真的很好吃!”
他之后又吃了好几口,因为不方便下手,蹭的满脸都是,最后还是让徐闯把剩下的吃了。徐闯让人等会儿,弄好晚饭就可以回家,霁雨晨不急,他正好想看看那些个小猪崽。
小猪距离出生至今差不多过了半个月,当初一只手就能托起来的小家伙们如今已经能扑棱着小腿行走,在猪舍里跑来跑去,霁雨晨给那只小花猪取了个名叫“哼哼”,因为它老是哼哧哼哧的叫,特别是见到霁雨晨的时候,站在稻草上仰头看他,嘴里好像念念有词。
霁雨晨问:“它们今晚就能吃上我带来的南瓜吗?怎么吃?”
徐闯说能,给它们混在饭里,都能吃上。
两人从养猪场忙完已经是傍晚时分,霁雨晨在那待了好一会儿,等看完小猪进食才安心离开,他以前从来无法想象自己会踏足养猪场这个地方,怎么想都又臭又脏,可现在却乐此不疲。
他认真问了徐闯买一只小猪的价格,徐闯也不清楚,约莫说了个价,霁雨晨在心里盘算怎么才能挣到钱,当然不能用徐闯的,那可是给人留着娶媳妇儿用的。
吃过晚饭霁雨晨在屋里泡脚,前塘村入秋之后晚上睡觉已经要盖被子,霁雨晨体质不好,大概从一周前就开始手脚冰凉,他自己不觉得,只是偶尔碰到徐闯,男人都会皱一皱眉,问他:“怎么这么凉?”然后把人拉过来暖手。
所以此时的霁雨晨在水桶里晃着脚丫无所事事,见人端了个盘子进来,仰着小脸看他拿了什么。
徐闯削了俩桃,切成一块一块的放在里面插着牙签,霁雨晨张了张嘴,徐闯便喂给他吃。
李大娘种的桃子果真味美香甜、鲜嫩多汁,霁雨晨吃了一块还想吃第二块,不知不觉下了小半盘,揉着肚子说吃不下了,徐闯才呼隆呼隆的把剩下的倒进嘴里。霁雨晨觉得他也没嚼,或者嚼了,但不多,就这么囫囵着咽了下去。
他问徐闯:“李大娘家的桃子一直都那么好吃?”
徐闯说:“那桃树品种好,听说是从跃山引进的,每年都结果儿,去年送去城里卖,好像还小赚了一笔。”
霁雨晨不解:“那今年怎么不继续送去城里?”
徐闯摇摇头:“那谁知道,今年李叔也没回来,去年好像是他找的路子,送去了一个小超市,一口气全卖了。”
他说完伸手试水温,泡脚水已经开始变凉,于是拿了毛巾帮九儿擦脚。
霁雨晨思忖有没有这样的机会,要是能帮李大娘卖掉那些桃,说不定能有得赚。
他想起上次跟徐闯去镇上,从派出所出来旁边是个果蔬批发市场,卖什么的都有,要是能从那谈个下家,或许也不是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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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霁雨晨吃了早饭兴冲冲的去村口蹲点,想打听些消息。徐闯问他干什么去?霁雨晨说:“找人聊天。”他没多解释,回头见人皱着眉很是不解,于是冲他挥挥手:“我聊完去找你!”
村口的牌坊边永远都是八卦聚集地,从早到晚都有闲来无事的大妈大爷、邻里街坊,围在那唠闲篇,霁雨晨见识过几次,死的都能给人说活了,功力不是一般的强大。
他带着目的去凑热闹,想看看李大娘有没有把那些桃子处理了的意思,有多少量,想卖个什么价,要是自己给她找到买主,能不能抽成。
他拿了一袋花生、还有昨天装桃子的筐,还没走到村口便碰着“同行”——昨天那个跟李大娘唠嗑的高个儿女人,家里是养蜜蜂的,叫徐小慧,她时常会拿些新鲜蜂蜜去镇上卖,徐闯家里也有一罐。
徐小慧见人新奇,腆着脸问他:“你干嘛去呀?”
霁雨晨说:“给李大娘送筐,谢谢她昨天送我们的桃。”
徐小慧上下打量,瞧着他手里的花生“呦”了声,明显话里有话,“这可是好东西,不会是大力种的吧?他家花生个大饱满,特别好吃~”
霁雨晨拿了几个递过去给人尝,女人高兴接过,开始跟他掰扯起来。
徐小慧是最常出现在村口“闲话大队”的一员,霁雨晨记得她的模样,只是昨天问过徐闯才知道的名。她跟人不见外,上来就天南海北的聊,什么“你从哪儿来啊?”“家里有什么人?”“怎么住在大力家里?”“听说你记不得从前的事儿了,是真的吗?”
徐小慧一顿操作猛如虎,要是个正常人估计这时候家底儿已经被起了三分之一了,可霁雨晨没什么可说的,因为本身知道的就十分有限,故而无法满足八卦者的好奇心。
徐小慧见人说不出什么也不再追问,换了个话题道:“你现在住在大力家呀,不太方便~”
霁雨晨问她:“怎么个不方便法?”
徐小慧掰了颗花生放在嘴里,回头说:“你年纪还小不懂事儿,也不着急,可大力不一样,他都二十一了,明年二二,后年二三,这么大的小伙子得抓紧谈婚论嫁,不然以

